林笛儿畅销经典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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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 纸玫瑰(60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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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领导,你听不懂中文吗?”白雁气得鼻子都歪了,你那几件破衣服还是送到华兴小区十六号楼去吧!

康剑叹了口气,有些委屈,“白雁,能不能宽大处理下,不要太上岗上线。那天,你还要求我早晚向你各汇报一次,这可是你允许的打扰。”

“你做到了?”白雁哼了声。

康剑叹气,老实交待,“没有,不过,我们俩是同一个人,你打扰了我,就等于是我打扰了你。”

“这能一样吗,领导?我是我,你是你!我想怎么骚扰你都可以,但是你不准打扰到我。”白雁差点没气晕过去。

“你这不是明显的只准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。”康剑不满。

“怎样,你想告我?”白雁蛮横地问道。

“不敢!”目前,滨江还没有这样断家事的衙门,康领导摸摸鼻子,把委屈生生咽下去,然后很诚挚地问,“那么,你何时会骚扰我?”

“我又不是变态,就想着骚扰人。好了,没事我挂了。”白雁没好气地挂上电话。

手机一合上,脸上狰狞的表情立刻变作一丝轻松,她仰起脸,闭上眼,深呼吸,再深呼吸,突然,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领导没事了,终于没事了,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
但是,白雁拭去泪水,康领导在那个雨夜,却和伊美女扯到一起,这件事,她非常非常感冒。

她向来是黑白分明、奖赏清楚的人,一事归一事,就凭这个,她要和康领导好好生一次气。

事实证明,共产党的干部很多时候都是言而无信的。

白雁吃完晚饭,梳洗好,躺在床上看了会书,又看了一集狗血韩剧,感到困意上袭,把电视关了,脱衣准备躺下时,听到外面“砰,砰……”有人敲门。

“谁?”白雁没有像柳晶说的那样,心里面阴影全没了,她警觉地看着外面,背后的汗毛根根立起,声音都走了样。

“白护士,是我。”简单答道。

白雁披衣下床,只开了盏小灯,趴在门缝里往外看。见鬼,外面黑通通的,什么也看不到。

“柳晶她今晚回去住了。”白雁以为简单是找柳晶的。

门外,简单难堪地咳了几声,“白护士,康助喝醉了。”

康领导喝醉了?

白雁感到有点纳闷,喝得太醉,送到医院洗肠胃去;喝得一般醉,回家找根筷子,压住舌根,吐个干净,然后蒙头大睡;喝得微醉,那就继续莺歌燕舞、纸醉金迷。送她这里不太合适吧!

就在她忙着找理由与康领导划清界限时,简单又说话了,夹带着急促的喘气,“白护士,麻烦你快开门,康助太沉,我撑不住了。”

说话间,只听得简单吃力地闷哼地把什么重物倚着了门。

“哦哦!”有什么话,进来再说。白雁慌忙中,低头看了看自己,还算衣能遮体,不伤大雅。

门一开,简单扶着康剑像颗炮弹一样闯了进来,要不是白雁接了一把,两个人会直挺挺地栽到地上。

“白护士,康助到了,我就不打扰。晚安!”简单抹了把汗,连水都没喝一口、没多瞟一眼,很礼貌地道别。

“简秘书……”白雁看着像团烂泥样瘫在沙发上的康剑,急了。

简单微笑回头,“不要送了,白护士,我一个人可以下楼的。你照顾康助去吧!”说完,很体贴地替白雁拉上了门。

白雁手在半空中抓了抓,嘴巴变换了各种口型,最终无奈地放下手臂。

“白雁……”沙发上的醉鬼突然坐了起来,脸红得如关公似的,眼神游离迷蒙,“我想喝茶。”

白雁气闷地翻了个白眼,“我还想睡觉呢!”心里面一肚子的火,可是对着个满身酒气的人,发也发不出来,只能和自己生闷气。

“我也想!”康剑抿抿干燥的唇,托着额头,“白雁,你别乱晃,快坐过来,我看着你眼花。”

白雁瞪了他一眼,到厨房给他倒了杯茶,从冰箱里找了个冰块扔进杯中降温。

“给!”她端着杯子站在沙发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喝完了,休息下,回招待所睡去!啊……”

白雁瞪大眼,身子僵如化石,端着杯子的手不住地颤抖,水从杯子泼出了一半。

康剑毫无预警地欺身上前,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,整个头埋在了她的胸口,不知用了多少力,钳得她好痛。她睡觉时没穿文胸,身子现在就穿了一件棉睡衣。隔着一层棉布,她迅即就感觉到了他滚烫的温度,接着,她突地又感到胸前有一点温热的潮湿。

康领导在哭,白雁发现了一件事。虽然他发出一点泣声,但从他微微颤栗的双肩,她确定。

白雁呆住了,胀满郁闷的心缓缓地舒展,被一种心疼所代替。她不说话,不乱动,就这样让他抱着。

屋子里静得只有两个人心跳的“砰砰”声。

官场上的应酬,说穿了就是无休止的喝酒,无休止的问候,无休止的谢谢,无休止的客气,无休止的说假话,甚至无休止的折腾,但这也是工作。

康剑一晚上,很积极地敬酒,对于别人的敬酒,也来者不拒。他懒得打酒官司,他急于应酬赶快结束,他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来到白雁这个小小的公寓,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,来证实这不是个梦。

一切,用过山车来形容这一阵的心路历程,真的不为过。

他失去过白雁两次。

第一次是离婚,他心碎、失魂落魄,但是他的心没有死,他相信,只要两人心中还有爱,一定可以跨过这道大坎。在白雁面前,他不介意丢脸,不在乎装无耻、赖皮。其实,这世间,男人都是有着两张面皮。一张在外面装模作样的扮强人,另一张是摘下面具之后的真面目。

这一次,他真的是感到眼前一团漆黑,什么星光都看不见。父亲退职,舅舅们远在北京,一个救援的人都没有。这一切又是自己的咎由自取,怨不得老天。如果白雁没有让他尝到家的温馨、爱情真正的滋味,他一旦进去了,最多是感到事业的失挫,有点失意,心却不会疼。可现在一想到他将会永远失去白雁,康剑就感到心被紧紧揪作一团,疼得牵扯全身。

他从没有如此绝望过。

奇迹出现了。

他又能抱到白雁了,又可以畅想有她参预的以后的每一天,又能看到她俏脸上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,又能听到她对他发火、调侃、撒娇、甚至讥讽。康剑疯狂地吸收着白雁身上的热量,谈不上此刻是从低谷到漫步云端,至少是实实在在的走在路上,眼前万丈阳光。

这样的搂抱已不能让他满足他此刻的心情,突然间,康剑抬起了头,奋力一拽,把她拽进了怀里,不等她惊呼出声,不管杯子咣当掉在地上,水泼了他一腿,就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
他的唇滚烫,覆在她的唇上,像会把她灼伤。白雁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挣扎,她拼命地扭过头,躲开他的唇,叫道:“领导……领导……康剑……康剑……松手!唔……”

康剑听不进,霸道地用舌撬开她的牙,扣住她的颈,让她动不得。

唇舌一相闯,白雁本能地想退缩,康剑的舌已裹住了她的。冬天的客厅有阵阵凉意,但白雁浑身的体温一下就被点燃了。她睁大眼,康剑伸手盖住她的眼皮,手掌轻轻落在她的额际,温暖的、干燥的,只余呼吸和清晰的心跳声。她的手渐渐从他的肩上落下,滑到他的胸前,隔着毛衣,能碰触到“砰——砰——砰——”的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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